说起殷商“王的女人”很多人第一个想到的是商纣王的苏妲己,其实在纣王(帝辛)之前杠杆证券票,武丁拥有64个老婆才是令人艳羡的存在:不仅数量多,而且还能干。而妇好和妇井,则是其中最为重要的双子星。但,为何只有妇好如此耀眼,而妇井籍籍无名?
历史上,如果一个朝代的女人比男人还能干,甚至左右了朝政,文化人都会用“牝鸡司晨”来形容,其中体现最为极致者,可能莫过于唐朝一代女皇武则天。
但如果将时间轴拉到最初的历史节点,你会想起谁?
《尚书·牧誓》载,周武王在征伐殷商时,曾在牧野之地誓师诸侯,其中就言及了商纣王的罪状,其中有一条很有意思:王曰:”古人有言曰'牝鸡无晨。牝鸡之晨,惟家之索。'今商王受,惟妇人言是用……“
如此看来,最初的“母鸡”,便是商纣王的宠妃苏妲己无疑了!而有学者在研究了甲骨文后发现:“牝鸡司晨的现象,不仅出现于商纣王时期,也出现在武丁时期,甚至贯穿于整个殷商社会时期。”
所以杠杆证券票,这里先不谈商纣王,就聊聊商王武丁和他的64个老婆(“诸妇”)。
甲骨文中以“妇+某”这种形式出现的卜辞,除去重片之后,多达930多版,而内容也涉及了政治、经济、军事、宗教等各个领域,这就不得不令人称奇:
难道殷商时期的妇女,地位竟会如此之高?
难道武丁愿意分享权力、当一个甩手掌柜?
地位高不高,看他的老婆们都干啥就知道了,如果是鸡毛蒜皮的事,倒是大可不必奇怪。怪就怪在,她们当时参与的、可是真正意义上的“国之大事”。
“国之大事,在祭与戎”这是《左传·成公十三年》中的一句话,概括了商周时期国家统治的两个重要层面。而在武丁时期,战争和祭祀,女人并未走开!
先说战争,之前的文章里讨论过大家都知道的殷商女战神妇好。具体内容可参见:
考古:殷商只有妇好是女战神?铁血战将亚长不服,圣水牛尊之主!
考古:妇好墓10公斤铜钺令人生疑,是女版黑旋风?还是中看不中用
其实,甲骨文中能打的女子可不止妇好一个,妇井也干过征伐其他方国之事。龙方便是经常侵扰商王朝的重要方国,妇井就曾奉王命前去征伐。
“甲辰卜,惠妇井伐龙□“(《合集》6585正)”妇井伐龙方(《续》4.26.2)
此外,研究发现,在甲骨、金文中所见的204名诸妇中,能够参与战争的,却仅有“妇好”和“妇井”两人。所以,商王的军事特权并不是所有老婆都能享有的,武丁最为看重的,不过也只有这俩姐妹而已。
再说祭祀,这个能够参加的人明显就多了,不仅有妇好、妇井,还有妇(女果)和妇氏等人。即便如此,祭祀活动诸妇间也有区别,比如妇好就有烧柴之祭、先妣之祭、神泉之祭等,估计一般的妇参加的就是甲骨的整治工作,以备占卜,当然这也算是祭祀活动。
而妇井参加的叫做”佾祭“,(翌庚子妇井佾母庚)祭祀对象正是武丁的诸母之一。看到了吗?原来她和妇好一样,都能以儿媳儿的身份去祭祀自家的婆婆。
那么,为什么殷商之际,身为商王的武丁会放心大胆地把政治、军事乃至祭祀之权分享给自己的女人?
要知道妇好、妇井的领兵作战,并非情势危急或者战役严重之下发生的应急行为,而是一种经常性的行为;至于祭祀,更是与祖先神灵沟通、降福避祸的重要手段。殷商时如此程度的“牝鸡司晨”的确罕见。
对于这种贵族妇女参与政权的现象,有学者解释为“母系社会的遗存”,但殷商距离母系社会已有数千年,将之简单归结于母系遗存,确有简单化之嫌。从卜辞看,政治战争祭祀领域的性别差异,其实从某种程度上,可以说是家族内性别差异的延伸。
赵东玉先生的一段话给人以很大启发:“随着个别家庭在社会生活中占据了控制权,一些男性军事和政治首长手中握有的权力会持续膨胀,与此同时社会上还没有形成一个稳定性有效的机制,来代理他所拥有的庞大权力,于是他就顺理成章地将手中权力分配给自己的妻室,随之就出现了妇为夫之助手甚而兼备不少男子所拥有的军事指挥官、土地所有者等角色。”
此外,在殷商时代这种“家国同构”的早期国家形式中,商王不仅只是国家的统治者,而且还是家族的大宗主,因此其对于这两者的管理也往往交织在一起。
胡厚宣先生在其《殷代封建制度考》中有段精彩的论述:“或命之祭祀,或命之征伐,往来出入于朝野之间,以往之驱使,无异亲信之使臣也。"
所以你看,商王的女人,不仅只是王的女人,更像是合作无间的全方位亲密伙伴。披坚执锐、为王前驱;呼天抢地,沟通神鬼。
当然,是女人,自然少不了女人的本职工作:生孩子。仅凭这点,不为人知的妇井,可能就已甩了妇好几条街的距离。其中缘由,就不得不提司母戊鼎。
虽说商王武丁有诸妇64位(胡厚宣先生统计),但其实他的“法定配偶”却只有三个,也称“三配”:
分别是妣辛、妣戊和妣癸
什么是法定配偶?其实说白了,就是能够入祀的直系先妣,这也意味着三者的子辈都是不折不扣的商王(祖己、祖庚和祖甲),而她们则是尊贵的正后。
是不是感觉她们名字有点怪?的确,因为这都不是她们的生前称呼。妣的意思大家都懂,至于辛、戊以及癸,王后的庙号,即天干日名,则是依其死日所定。
而她们私名,就是我们熟悉的妇好(妣辛)和妇井(妣戊),至于另一位妣癸是谁,目前还未定。既然有三个正后(三个女人一台戏),那么问题来了,她们之间有没有大小之分、地位之别?
个人以为,抛开妣癸,就妇好和妇井而言,两人地位上的确有所差别。为什么呢?
我们先从最熟悉的青铜器司(后)母戊鼎来说起。不可否认的是,这件专为妇井所作的青铜器,迄今为止,无论是发掘还是传世品,它都是商代所见之最大、最重的青铜礼器。
而为妇好铸造的司母辛方鼎,则明显小于司母戊方鼎。如果说青铜器的容量和重量是由当时社会所遵循的礼制所决定,那么司母戊方鼎的主人,会不会其地位也要高于司母辛方鼎的主人?
青铜器只是墓主等级的一部分,其实最直接的还是墓葬本身所呈现的重要信息。妇好的小屯5号墓不论是从位置、形制、还是随葬器物等角度看,似乎都远远比不上葬于西北岗的妇井墓。
一条洹水将殷墟遗址分为南北两岸,北岸的西北岗是商代王陵区,而南岸则是宗庙宫殿区。妇井被安葬在西北岗,这是商代等级最高的墓区,四条墓道的商王墓均在此处,而她则是唯一只有一条墓道的王后。
至于妇好,她所在的小屯墓区,位于宗庙宫殿区之西,这里有七座中型墓,从已经发掘过的三座墓数据来看,其容积约三倍小于西北岗大墓,而妇好之墓甚至连一条墓道都没有。
同为武丁王后的两人,却被安葬于洹水两岸不同的墓区之内,一个是伴随历代商王有墓道,另一个则是与其他命妇为伴,且无墓道。这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。
至于随葬品的比较这里就不再赘述了。所以,看上去应该是大老婆(大妇井)的妇井,又是怎么被小老婆妇好给抢了无数风头的?
个人猜测,可能与卜辞内容的性质有关。
彼时,战争和祭祀才是殷人最为看重的部分。而妇好恰恰正是这些活动中的常客,妇井虽然也干这些事,但不论是规模、还是次数都远逊于妇好。
所以,有关于商王武丁的真相,可能不是伉俪情深,而是“比翼双飞”?用唐朝李白的《双燕离》诗,就是:“双燕复双燕,双飞令人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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